她看见江砚把她拉进怀里,用第一次和她说话的温柔语气道:“软软,我只是希望,你人生中的重要时刻,我都能参与。”
无论何时,无论各地,对方在快乐或者难过的那一刻,能第一个想到的人、愿意第一个分享的人,都是对方。
这样才算留下足迹。
池知软心底一片柔软,她本就是个敏感至极的人。今天毕业,她没有感到一点快乐,而是觉得难过。
她也不懂到底是为什么自己那么难过,大家看起来好像很开心,而她望着学校那一片蔚蓝的天空,好像在铭记某些东西。
她又要踏上新征程了。
池知软在江砚怀里眼眶微湿,她回抱江砚。
今年她十八岁。
——
江砚离开的那天,榕城下大暴雨。
池知软翘着脚丫子,窝在沙发里吃冰镇西瓜,末了赏江美男一口,但江美男好像对这玩意不太感冒。
而江砚站在别墅大门前,看眼前雷厉的雨声像锥子一样一滴滴往下砸,圆澈的雨珠落到他鞋面,留下一道润湿的痕迹。
天降暴雨,草木折身低头,空中还裹挟无穷无尽的大风,一时间街上空无一人,只剩几辆汽车开着雨刷器飞驰而过。
江砚甚至还有心情想,估计这破雨,能把那辆汽车报废。
而他自己,因为突发天气状况,航班被取消,去不了。
他转头看池知软,池知软也看着他,不过她的眼神不太美妙,眼里全是幸灾乐祸。
江砚多瞅了她一眼,随后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,转身往二楼走。